朋友这一步。

“不，你实现了对我的所有诺言，而且你实现了最重要的那个诺言。”

苏望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虽是看着祝聍的，却又像在透过他试图去看某个遥远的存在。

上辈子，祝聍变成浑身脏兮兮的变异者的时候，面对她，也凭本能压抑了嗜杀的本能。

祝聍曾承诺过，这世上，不论是曾经还是以后，他都绝不会伤害苏望一丝一毫。

他做到了，即使在已经连人都不算的时候。

祝聍浅笑着将苏望散落在鬓角的一缕黑丝理到耳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苏望，你知道的，不论你想做什么，我永远都会支持，但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好吗？现在不比从前，我愿意做你的地球，可我或许只能当围着你转的一颗碎石。”

话音落下，祝聍漆黑的双眸变得坚毅又凌厉，显然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判断和决定。

苏望浅浅勾起唇角，上前一步把脸埋进了男人宽厚的胸膛里，好几天没洗澡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不臭，但也算不上好闻，却又那么令人安心。

“可如果你不是我的地球，我就没有发光的意义了。”

甚至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一股暖意不知不觉中浸湿了祝聍胸口的布料，苏望的眼泪来的沉默但无法克制。

她忍不住想起两人遥远的第一次见面。

夜半时分，祝聍带着她吃了一碗猪脚饭，问她为什么坐在垃圾桶旁边不回家。

那时候她冷笑着说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了，还调笑祝聍这么爱管闲事，不然就给她一个家好了。

祝聍说好。

祝聍还说，他没办法像那些大老板一样一掷千金，或许给不了她优质生活，但却不会让她饿肚子，不会让她无处可去，也不会让她再卖笑讨生活。

这个男人和那时候一样，不会轻易许诺，却一直在做。

两人就这么拥抱着，不停地从对方身上获取体温，久到祝聍胸口潮湿的布料已经干透，苏望才深吸一口气，离开了这个令人眷恋的怀抱。

“我想当太阳，你愿意做我的地球吗？”

苏望殷红的眼角显得她妖媚十足，她再次询问，声音仿佛是来自海妖的歌声，让人沉沦，却甘之如饴。

“我愿意，不，如果你是太阳，地球只能由我来当！”

两人相视一笑，这世上，他们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不用说太多，两人就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