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听过一次了，但再听一次也是觉得这位佳人很难寻，有点像寻而不得的忧愁感。

楚莲香也是读过诗经的，这一次听清了李芸娘唱的词，感觉有点熟悉，想了一会才想起原来是《诗经·蒹葭》，然后问：“芸娘，这首你是自己编的还是听别人唱过。”

李芸娘平淡地回答：“莲妈妈，这首词也是教我花好月圆夜的姐姐教我的，她说这个在水一方是诗经里面提炼出来的。”

听她这么说，楚莲香就没什么疑问了，如果没有人教李芸娘也不会知道蒹葭是什么内容。

胭脂她们本来就是靠技艺吃饭的，李芸娘给她们唱了几次也就摸清音律，正在调试，她们姐妹几个再练上个几天也可以出场了。

楚莲香看到她们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而且时辰也不早了，就让她们回房休息，明早起来再练。

隔天一早，楚莲香就带上李芸娘到县衙里去盖契约，因着楚莲香本来在县里也有点关系，所以这个契约凭证也很快就办下来，根本用不到李芸娘操心。

回到怡红院之后，李芸娘就被张厨给请到厨房里。

张铁有双手握到一起不断摩擦，有点急切的说：“我的小姑奶奶，就快点告诉我吧，这问题的不到解决，我这心情就像抓心挠肺般难受。”

李芸娘见状，也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平日稳重的张厨，一遇到自个琢磨不透的美食会是这般样子，安抚他说：

“张叔，这红烧肉也不难，它就是磨时间，不能大火了煮，也不能盖着煮，最好就是慢着炖，小着炖，炖的收汁了就可以了。”

张铁顿时就受教了，难怪他煮出来的都是黑乎乎的，也不好吃，又硬。

李芸娘又接着说：“但是，你要想它好吃，炒糖色也很重要，糖要放锅里煮融了，再把准备好的五花肉放进去炒。”

说完就给张厨示范，先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锅里开水放了姜片葱段还往里倒了准备好的花雕酒，再放整块五花肉进去焯水。

焯水之后捞出放冷水洗，接着切成小块，倒入热锅里煸出两面金黄就盛出来，再接着放糖融了，把炒好的肉倒进去炒糖色，再加少量香叶八角肉桂翻炒，后放水放酱油，剩下的就是小花慢炖，炖个半个多时辰就差不多了。

张厨在边上看到眼都愣住了，就这么简单，他都没想到。

李芸娘示范过之后就离开了，留下张厨慢慢参透，回到了雅厅了，楚莲香也在等她“芸娘，你来我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