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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爱过,为何

也没有鲜艳的颜色。

到了第四日,温暖见她又毫无精神地趴在桌上,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丁小岱侧枕着头,向她嘟了嘟嘴,“温姐姐,我可能犯相思病了。”

温暖抚了抚心口,象放下一颗心头大石,“幸亏,只是相思而已,我看你那萎靡不振的样子,还真怕你说你已经怀孕了。”

丁小岱即时从座位上跳起,扑过来掐她的手臂,“哇哇哇!温姐姐,我好怀念这样子的你啊!我求求你了,再亏我几句吧!”

温暖失笑,“只见过讨赏的,没见过象你这样找骂的。”

丁小岱愁眉苦脸,“你说占老大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温暖瞥她一眼,“你相思他?”

丁小岱摇头,“我早就不是晕道中人了,只不过他一日不回来,我就一日见不到意中人,唉……”

看她这么可怜,温暖决定当一回月老,“这里有份文件,你帮我送去给管惕?”

丁小岱眼前一亮,“温姐姐,知我果然莫若你!大恩大德不言谢,来世我再为你做牛做马做小妹!”

“反正也没什么事,你收拾东西走吧,不用再回来了。”

“喳!奴婢这就快快乐乐地告退!”

丁小岱蹦蹦跳跳地走后,温暖独自留在六十六楼。

格调高雅而大气的办公室里充盈着节能灯一成不变的光亮,每一日从早上进来到傍晚离去,都是恒湿,恒温,恒风,连舆洗间内水龙头流出来的水都是二十四小时温热,人为调控的舒适其实与实验室无异,以隔绝为代价,每一处每一样惟数值指标。

密闭空间内了无生息,感觉不到天日,正应了那句也无风雨也无晴,这样的沉寂,以往会一直延续到丁小岱高呼“下班了”,骤然抬首才反应过来,又一天无声无色中过去。

有时候忙完,端杯开水走进会议室,在玻璃前临窗而眺,余辉落尽的夕阳如一盘淡明的圆月,让她不由得想起一段清词,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十年踪迹,十年心。

高楼下,马路边,或近或远的梧桐在黄昏里如一簇簇火柴,象极被遗忘在某个角落小小的陈旧圣诞树,唯一的不同是可望而不可及,如同内心深处,关于某些人,某些情绪……那么遥远。

离开前看到提示有新邮件,连忙打开,却是某个主管发来,她默然静坐良久,才起身离去。

行道树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