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了,丰兴盛小声问道:“毒圣,跟你一起来的人是神算子?”
唐与言嗯了声。
丰兴盛念叨道:“不对啊,神算子不是死了吗?他真的是神算子吗?”
死这个字眼让她想起了那个时候听闻花无间受了重伤,可对方远在玲城根本赶不过去的无力感。
如果没有那把被称为‘邪剑’的天狱剑,花无间恐怕真的死了……
唐与言眼眸微缩,侧头看着丰兴盛,眼神冷漠,像是淬了寒冰。
丰兴盛当即被这一眼吓得说不出话,颤着声音问道:“毒圣,怎么了?”
唐与言道:“他还活着。”
声音冰冷,宛若寒潭。
丰兴盛连忙应道:“是是是,他还活着。”
唐与言闭了闭眼,将心底突然蔓延上来的杀意收敛了回去。
她道:“丰长老,劳烦你帮忙去打听一下他有没有跟着师父他们离开吧,我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
丰兴盛道:“没事,只要不动手,说什么都可以,我反正脸皮挺厚的。”
唐与言:“……”
这是自夸还是自损?
丰兴盛道:“我去了,毒圣你要是情绪实在不对,就砍点柴给他们烧。”
“……好。”
唐与言看着胖乎乎的丰兴盛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明明也就五十来步的事情硬生生走了半盏茶时间。
她拿出之前安涣代赵离端交给她的镜子,转过身背对其他人,借着光亮照着自己的眼睛。
在旁人的眼里,她的眼睛是正常的浅墨色,可在这面镜子里头,眼珠已经被浸染成了深灰色,仿佛在泥潭当中滚了一层厚重的泥。
若不是收拾东西的时候这面镜子掉了出来,她还不知道她的瞳孔颜色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这面子镜子能照见一些人眼所看不见的异常。
赵离端送来的东西,没想到有可能看到烈阳的那些魂魄外,还能看见其他的东西。
唐与言看着自己那双深灰色的眸子,又想到破军和御羽的话,食指点上镜中的眼,喃喃道。
“为什么是我呢?”
她是没有未来之人,是被既定命线所绑定的人,但在这之前,又是因为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呢?
破军无法解答这个问题,至于御羽似乎要当面才能看出来自己的端倪,也不知道他所拘走的既定命线,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唐与言听到了脚步声,把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