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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下)

出什么了,那不如就趁此调虎离山之际,去好好探一探那座“金屋”吧。

*

正值雪落。

此处主人不在,守卫松懈,连那几个丫鬟小厮也各自散了,临近日暮,天色也阴沉下来,远处有黑鸦落到脊兽上呱呱而啼,府内几乎瞧不见人影。卫绮怀轻巧翻上屋檐,无声落入庭院,不见有人拦。

她掸去一身的细雪,长驱直入,掠过主屋耳房,却发现后院的卧房已经上了锁,兴许是梁鸾怕自己睹物思人的缘故,索性将其封存——无怪乎守卫会这样懈怠了。

卫绮怀不假思索用掌劲儿震断了门锁,推门而进。

这是一间寻常居室,窗明几净,雅致整洁,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金玉首饰,多得都要溢出来了。

衡北风俗,男人尚美,这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大约都是梁鸾的东西,她简单看了几眼,被香气熏得头晕眼花,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接着便转去打量墙角立着雕花的衣柜,以及另一边儿的多宝格。

多宝格上陈列着些古董摆件儿,她一个个浏览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值得留意。

绕过一张座屏,她看见一架精致的花梨木垂纱架子床。

绣床四角悬香囊,依然掩不住满室药香。

然而卫绮怀在这房中却嗅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犹豫了片刻,转回梳妆台和多宝格,细细翻找了一通。

都是寻常的东西,瞧不出什么蹊跷。

然而,正是瞧不出蹊跷,才显得格外蹊跷。

因为在这里,卫绮怀没有见到一张书案,更没见着一样文房四宝。

像梁鸾这样的人,即便不打算刻意附庸风雅,房间里也该有点儿相关的格调,为何她却瞧不见一件文墨字画?

绿萼自己说过,“娉”这一字是她自学的,可这房间里连半页写着娉字的纸都没有,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字?哪怕梁鸾在口头上教过,也不至于就能让她自学成才吧?

卫绮怀本也怀疑会不会有那种比较原始的教学方法,譬如在沙地上写字,沙散则无痕——可梁家不至于连个笔墨纸砚都出不起。

所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梁鸾没有教她习字。

那么,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字呢?

丫鬟侍卫?

不,且不说这些都是梁鸾的人,她们会不会写字还是一个问题,即便会,绿萼也不会轻易向他们求助。

难道她还见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