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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娘靠近明玕院。”

父母之命,三书六礼,这一切早已成定局,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她的手缓缓从茶杯上撤下,指尖还残留些温热。

彦时宁一怔,鞭炮声响彻彦府,锣鼓声夹杂其中。婢女将团扇塞进她手中,抬起她的手平举在胸前。她感觉自己被人群推攘着走向前,隐约听见时安在人群后喊着姐姐。

她惊坐起,头上直冒冷汗,原是一场梦。

回过神来,才发觉是彦时安在院中的呼唤传入自己梦中。

赶忙掀帘趿鞋下了床,“来了。”

***

“姐姐!”彦时安将信送到后赶忙回到明玕院,好让彦时宁安心些。

贴身侍女金芽迎出来低声说到:“姑娘刚歇下,二姑娘进屋稍坐。”

彦时安念及姐姐这几日定未好好歇息,进屋难免闹出声响,辞了她转身要走,“那我过会再来。”

“时安。”

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得彦时宁唤自己,侍女无奈地笑了笑,为她掀起门帘,彦时安犯错似的揉揉耳朵,快步踱回屋内,“姐姐睡得可好,我把你吵醒了。信我已经送出去了,你可以放心了。”

“不碍事。是我一直半梦半醒的,听见你唤我,便起来了。”

床前的安神香燃到一半,许是彦时宁觉得香味萦绕更平添心烦,让金芽灭了。

她穿得单薄,近日又思虑过多,精神头差了不少。彦时安担心起得匆忙,吹风着凉,便拉着她坐回床榻上,见姐姐一直眉心不展,柔和道:“姐姐做了什么梦?”

彦时宁抬手按了按眉梢,轻声答:“梦见我出阁了,是傍晚出家门的,府里边昏昏沉沉的。”她顿了顿接着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总觉得这梦在暗示着什么。”

虽说近日频频做梦,可从来没有哪个梦境像这嫁娶之梦一般清晰真实,仿佛梦魇。府中不知从何处生起的雾气缠在人身前,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有暗沉天幕下血红的灯笼泛着红光,实在是不吉利。

听了这话,彦时安忙让金芽端来一盘桃脯,是西市的新品,宽慰到:“别想那些,定是姐姐忧思过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快含一块甜物,换换心情。躺下再歇一歇吧。”

任凭彦时安怎么催促,她却始终不肯躺下,她握着时安的手腕,暗自伤神,“倘若文喻迟他不肯来,怎么办。”

彦时安毅然否决,“京中有好大夫可以治病。而且春试在即,早来准备着也好。若是我,收到信就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