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知不觉想要沉醉其中。
他端详着那个开口就很聒噪,不开口又分外安静的女子,心神有些恍惚。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可并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
“姑爷。”
金屏和银屏瞧见他,齐齐福身见礼。
周漱敛了思绪,迈步走过来,从金屏手里接过帕子,“我来吧,你们都下去。”
金屏和银屏没想到姑爷如此体贴,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唯恐打扰到他们,赶忙应着退了出去。
周漱显然没做过这活儿,动作十分笨拙。一时拿捏不住轻重,扯下好几根头发。
简莹吃痛,劈手夺过帕子,自己擦起来,嘴里咕哝着,“没有金刚钻儿就别揽那瓷器活儿,自己做不好还把能做好的人给支走了,这不添乱吗?”
周漱好笑地抱起胳膊,“你为何总是曲解别人一片好心?”
“拔人头发算哪门子好心?”简莹嗤之以鼻,“照你这逻辑,我拔光你头发让你变秃瓢,你还要送我十万两银子酬谢我是不是?”
周漱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你这些歪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简莹扁了扁眼,心说我跟你讲直的,你听得懂吗?嘴上敷衍地道:“这不是歪理,是人生的真谛。”
周漱没觉出她说过的话哪一句是跟“真谛”二字沾边儿的,站直身子,换个话题来问,“明日回门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房妈和甘露说安排好了。”简莹随口答了,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听说你有几个通房?”
周漱眼神晦暗起来,“怎的问起她们了?”
“今天我光忙着喝茶吃饭来着,没顾上这茬,明天回门完了叫来我见一见。都跟你好些年了,总要给人家一个名分。”
周漱目光在她脸上凝了一凝,说了句“你倒是仗义”,便转身出门去。
济安王府到处都是泉眼,用水十分方便,几乎每一座院子里都掘有浴池。
采蓝院的浴池设在与正房相连的后罩房,连有三条暗道:一条连着外面的泉池,可引冷水;一条连向灶房,可通热水;另外一条是排水渠。
周漱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身子,沐浴的时候从不叫人伺候。自己清洗完毕,回到房里,见简莹已经睡下了。略作踌躇,便除去外衣,在床外侧躺了下来。
来日方长,他总不能回回都委屈自己,蜷在椅子上睡觉。
只是不曾与人同床共枕过,到底不习惯,没一会儿身子就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