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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焦虑躯体化

覃珠微笑着温和道:“会注意的,谢谢您。”

末了,她突然补充问了句,语气礼貌,“请问,挂水会影响到我女儿训练钢琴吗?”

温槿低垂的眼睫突然一颤。

她说:“我就知道。”

这句话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还有些讽刺。

覃珠微皱眉,看向女儿:“你说什么?”

即将被温隽凡带着离开的江巧玲在反应过来好友情绪不对之后,赶紧硬着头皮插话进来。

江巧玲手里递过来一张单子:“覃阿姨,这是刚刚医生给温槿开的消炎药的单子,我还没有去拿药。”

她又看了眼时间,“药房好像还有十多分钟就要下班了……”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再不去拿药的话就拿不到了。

覃珠松了口气,接过了药单。

她没再看温槿,而是扭头问换好药的护士:“您好,医院的药房是在哪边?”

“前面左转,我带您去吧。”

刚好护士台的方向与药房相同,护士领着覃珠一同去了。

挂水区终于恢复了安静的样子。

温槿垂眼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

在自己发高烧的时候,父母第一时间关心的,居然是她弹钢琴的事情。

她轻轻笑了声,像是在自嘲。

笑完,余光忽然瞥见旁边有个黑色的身影。

温槿一怔,随即猛地抬眸看去。

挂水区过道,少年抱着胸靠在墙边,耷着眼,正盯着她。

几周不见,少年手腕处的白纱布已经全部拆了,额角也只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不过温槿眼尖地瞥见了他脖颈间新的擦伤,也许衣物遮挡之下还有其它的新伤。

新伤覆旧伤,不知道这几周少年又去干了些什么。

天气渐凉,少年也只穿了件黑色的短袖,红绳串着的哈奴曼佛牌依旧悠悠晃晃挂在他颈间。额前碎发被他全部拨至脑后,少年眉眼锋锐,看着她,眼底像是有什么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温槿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她深吸口气,侧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翁声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视线从女孩打着点滴的手移开,靳桉眼底神色恢复如常。

他淡淡开口:“手机号给我。”

或许是刚刚才被江巧玲一直念念叨叨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缘故,温槿现在满脑袋都是这种敏感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