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推开寝房的门,抬起手后,又收回了手。
等到今日武斗结束后,他再好好与妻子说吧。
他其实是不想与她和离的。
想罢,苏辛转身离开。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房中,温阮在小榻上清醒,听着床上有动静,匆匆前去查看,是令山醒了。
温阮笑着,捧住他的脸,“你终于醒了。”
令山动了动,牵扯到伤口,皱起眉头。
温阮按住他,让他好好躺着休息。
令山打量一圈,发现自己竟又躺在温阮的寝房,有些惊慌,“夫人?堡主……堡主……”
温阮:“不必管他。”
令山还是不放心,以他的身份,怎么能睡在夫人的床榻上,堡主知道后,一定又要误会夫人!
温阮:“我会与他和离,带你离开长云堡,你愿意随我离开么?”
令山一惊,捂着伤口,挣扎着坐起来,“夫人要与堡主和离?”
温阮:“没错。”
令山登时慌乱,“我查到了证据,那些纸条、还有那封信,都是假的,是有人构陷夫人,我去向堡主说明真相,我去……”
他在怀里摸寻一番,没摸着他拿命护着的账本,眼里的慌乱更甚,“不见了,证据不见了……”
温阮握住他的手,平静地说:“不用了。”
令山摇头,一定要为她找回清白,“夫人放心,我都记着,全都记着!”
拿到账本后,他怕出意外,已将账本里的内容全部记下。
温阮:“你是舍不得长云堡么?”
令山连忙摇头,“我是怕夫人委屈。”
温阮:“我不觉得委屈,我早想卸下多年的重担,这堡主夫人谁爱当谁当去。”
令山看着她,认真分辨着她的心意。
温阮起身,一身轻松,“我今日已不是堡主夫人,走吧,咱们离开长云堡,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离开长云堡后,她与苏辛便再无半分纠葛。
令山点头,捂着伤口起身。
温阮从容地收拾着东西,令山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帮着她,细细打量她,见她果然没有一点伤心,才终于放下心来。
收拾了大半日,终于带上全部家当,温阮领着令山坐上离开长云堡的马车,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扑到马车前,哭着说:“夫人,不好了!堡主他……堡主他……”
*
苏辛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