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绮念,之所以对付方依云,不过是有所不忿,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抱着好玩的心态。
这一回却是真的动了情。真的挣扎努力了,到头来还是被拒绝得如此干脆,可谓是彻头彻尾的挫败。打击太沉重,以至于连不忿、不甘之类的情绪都生不出来了。
如遭雷击地立了半晌,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亏得绮华见周漱出来,便立刻闪身进门来,见她身子摇晃,先一步动作,抢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抱住了,否则便是不毁容。也要磕碰出伤来。
萧未虽交代绮华盯着里头的动静,可也没敢走太远。拉扯着萧铮在附近转了一圈,便折了回来。
听说妹妹晕倒了,忍不住面露怒意。“忠勇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漱寸步不让地跟萧未对视着,“微臣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大殿下若想让微臣在这里说个究竟,微臣自当遵命。”
拖着待嫁之身千里迢迢跑来济南府的,可是他们皇家的女儿;腆着脸凑到男人的酒桌上跟一个夫之妇表白心迹的。也是他们皇家的女儿;表白被拒承受不住晕过去的,还是他们皇家的女儿。
说出来丢脸的会是谁,一目了然,他又有何惧?
萧未气息一滞,语气缓和下来,“我是急糊涂了,还请贤弟莫要见怪。”
说着朝周漱一拱手,便急着去查看萧乐林的情况。
高太医很快就被请了来,隔着帐子细细诊了脉,说是路途劳顿,疲乏所致,建议用个温补舒缓的方子,卧床休息两日。
前院来来往往都是男人,自是不好让萧乐林住在这里。派人知会简莹一声,收拾出一个僻静的小院,叫几个婆子拿软轿抬过去,安置下来。
调了行事稳妥的云筝和银屏过去,跟绮华一道服侍。
萧乐林半夜发了一阵烧,喝了药很快退了,只是第二天起来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简莹过来探望一回,然她跟失了魂一样,也没说上话。嘱咐了云筝和银屏几句,便退了出来。
有这么两位住在府里,也不好立时摆宴酬谢暖灶的亲朋好友。趁这工夫,叫人将该收拾的地方细细收拾了,该添的添,该修的修。
既住进来了,就该有个家的模样儿。
萧未本想办完了事情立刻就走的,如今滞留在此,无所事事。又不好整天待在后宅陪着妹妹,便假戏真做,乔装打扮一番,叫萧铮陪着到坊间微服私访去。
第一日转了大明湖、学文庙和几处有名的泉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