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胡闹!”
“陈庆这是信口开河,愚弄百姓!”
“火药管控严格,陛下怎么会首肯由他来做?”
“盐业乃朝廷税赋支柱,岂是他说插手就能插手的?”
“还有什么船队,陈庆他哪来的船?”
“那是内务府的!皇家的!”
管事委屈巴巴地说:“反正雷侯就是这般宣称的,台下并无多少人质疑。”
蒙毅肝火首冒。
这不是假公济私吗?
陈庆仗着身居内务府府令之位,又把持着股票交易所,虚言夸耀引得股票暴涨。
难道在场的就没一个明辨是非之辈揭穿他的谎言?
公房里沉默了片刻。
蒙毅转头问道:“陈庆一共发行了多少股?”
“回禀家主,一万股。”
管事老老实实地回答。
三百万贯!
不,它现在己经是六百万贯了!
蒙毅双目如炬,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想:凭什么?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似他一般的忠诚勤恳之辈,脚踏实地操持家业,结果却步履维艰,境况愈发困窘。
陈庆光靠着卖弄唇舌,自吹自擂,一眨眼间就赚了数百万贯?
还有天理吗?
“家主,要不要入宫……”
管事自知办事失利,主动献计献策。
“不。”
“你去雷侯府上下一张拜帖,等晚间老夫就过去拜访。”
蒙毅摇了摇头,踌躇着说道。
“家主,拜帖要怎么写?”
管事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哪来恁多废话,寻常的拜会交际就行了。”
蒙毅不耐烦地驱赶走对方。
股票交易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谁能抓到这个机遇,立马就能一飞冲天!
民间积累的财富是有数的,越早上市赚得越多。
等以后股票多了,大概再难见到今日之盛景。
既然如此……
蒙毅冷笑一声。
老夫的面皮怎么比得上家族的繁荣和兴盛?
陛下不下诏,谁也刹不住这股歪风邪气。
老夫不过是顺应时势而己。
水泥工坊上市,怎么也能捞个五六百万贯吧?
——
太阳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