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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谁都逃不掉

春三月,垂柳拂绿波,水畔蓼花苇叶葳蕤。

满城碧树绕红绸,漫散桃花因风起。耳旁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秦意打个哈欠,困出眼泪。

寅时,还是三更半夜,她就被青禾摇醒起来更衣梳妆,那时她才刚睡着。

秦意掀开红盖头观察花轿构造,寻了个舒服的角落打盹。按照人力抬轿的行驶速度,少说她也能睡上半小时。

“你看我捡到了什么?一锭金子!”

听到捡钱,秦意猛跺一脚,花轿上下颠簸,轿夫苦不堪言。齐琚拉紧缰绳调转马头折返,轻扣窗台问:“出了何事?”

秦意抬起惹祸的右脚收回,扯过红盖头盖上,正襟危坐否认:“没事,不小心磕到手了。”

“不必紧张,我已单独立府,往后你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没人敢欺负你。”齐琚柔声宽慰,助她缓解焦虑,“那些亲戚长辈,你乐意同他们往来就去见,不乐意见也无需勉强自己去周旋。”

末了,他又补充道:“我会对你好的。”

秦意抖一激灵,可千万别!她只想换个地方混吃等死,目前没有生理需求,更不想跟人谈情说爱。

态度今夜必须跟他挑明了,以免夜长梦多。齐琚对原主一往情深,他能尊重她意愿最好,如若不能,就只能断尾求生,把自己的来历抖落给他。

“醉酒伤身,将军切莫贪杯。”秦意细声叮嘱。

齐琚忍俊不禁,忙俯身凑到窗边低语:“夫人放心,为夫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

这信男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颜色废料?秦意气不打一处来,连连深呼吸平复情绪。目的达到就成,随他想入非非去。

落轿,进门,秦意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听从指令,拜天地拜高堂拜夫婿,然后被送进新房。

待侍女退出去,她揉揉酸涩的眼,掀了盖头,倒头就睡。

前堂觥筹交错,齐琚丝毫不听劝,举杯畅饮,喝到最后站都站不稳,好不尽兴。

及至宾朋尽散,他趔趔趄趄走向新房,眼中迷离一扫而空,哪还有半点醉意?

他推门而入,瞧见秦意和衣侧卧,曲肱而枕,鬓乱钗横。上襦修身,依稀可见曲线峰谷,宽大裙摆铺满脚踏,好似一朵盛放的海棠花。

眼见倾斜的步摇即将坠落,齐琚眼疾手快闪过去接。秦意感受到阴风袭来,来不及思考一拳挥出去。

齐琚接住步摇同时,胸口冷不防挨了一拳。他闷哼一声扶住床沿,单膝跪地伏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