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刺杀霍煌不中,郡王爷觉得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申时轶看他,贺思继续道,“霍笙虽恶,带兵还有一套子,最近他的心腹在京城里频繁召请右卫中他原先的属下,霍煌却一直按兵不动。这二人相争,必定会掀起一层风浪。”
申时轶道,“霍笙想做什么,只要暗地里帮着他去做就好了。”
贺思眼睛闪动,“无论想做什么?”
申时轶坚定的,“无论是什么。”
两个人之间出现一段不短的沉默,那贺思叹,“牧爷也是这么说。”申时轶道,“这两个人之间最后,无论谁败了,哪怕是霍煌再上一层楼也好,对霍氏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此我只怕他事小,不怕他事大。就让他得意一时。”
贺思抚掌,“您之所言,与牧王爷概之大同。”
申时轶笑道,“我哪里有堂叔的韬略。”看向远方,“祖母接下来要大力扶植自己的娘家人——呵,即便是千古以来的第一人,祖母她也难以免俗。咱们只有等。”转身看向贺思,“京里就交给先生了。我父亲为人软善,经过母…亲这一事,已唬破了胆了,郑王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还有郡主,先生大才,定要护得她的周全!”说罢退后一步,长揖到地。
贺思连忙还礼。心里头道,怪也怪哉,不怪也不怪哉,这叔侄二人,所思、所想、所交代,竟然都是同样的。你说他有情,情也有限,你说他无情,偏又总脱不了牵挂。
那边申时轶已辞别了他,翻身上马,略向他一揖,年轻雄健的背影,随着骏马渐渐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贺思将手背过身去,也罢,大丈夫之行事,当如是也!
虞盛光攀着绳子,在秋千上慢慢晃悠着,春风吹过她粉色的衣裙和淡蓝色的飘带,少女的眼睛里带着沉思。
祖母和师傅在一起!这个消息突如其来,晕眩的解脱的同时,却按捺不住想要即刻去与他们重逢的冲动。
还有申时轶,那天他们像孩子一样探索对方的身体,滚烫的激情似乎是将人的心灵都融化了。
想到这里,虞盛光的脸红了,一直热到耳朵上,把脸埋在衣袖中,长长的睫毛垂下。
一个黑影从背后走来,把阳光遮挡了,来人的手抓住正在轻轻摇晃的秋千绳索,秋千立刻停止了摇动。
虞盛光抬头,霍煌正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她不由蹙起眉,脸庞下意识就冷淡了,粉色的晕从颊畔褪去。
霍煌的眼底闪过讽刺,将那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