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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1 抚慰黑夜行者 chater 10 杀手,兄弟

情。对象不能是德博拉。

想到这一点我觉得事情好像有了转机。把这个问题决定下来后,我感到心里舒服多了。我宁愿让妹妹活着,而不愿看到她成为没有血迹的碎片。我觉得自己很可爱,很有人情味儿。既然这一点已经定下来了,下一步怎么办?去把德博拉救出来?对,这个主意不赖。可是——

怎么个救法呀?

当然我有一些线索。我知道凶手的思维方式。他是想让我去找他。他一直在大声地、明确地向我传递这个信息。如果我能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愚蠢想法驱除干净,那就可以肯定我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那个符合逻辑的地点。

那么,好吧,聪明的德克斯特——把他找出来,去追踪那个绑架德博拉的家伙。让你那无情的逻辑思维像一个冷酷的狼群沿着后山的小径扑过去,把你那巨人的大脑完全发动起来,让晚风吹拂你大脑中灵感的火花,跟随着你那精明的大脑义无反顾地抵达那个美丽的终点。去吧,德克斯特,去!

德克斯特是谁呀?

喂?里头有人吗?

看样子没人。我没有听到从飘浮的灵感那儿传来的风声。我的大脑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一片空白。我只觉得全身麻木,浑身无力。德博拉不见了,她身处险境,随时可能成为一件令人赞叹的表演艺术作品。除了钉在警察局实验室黑板上一幅幅静止的照片之外,她可以保住小命的唯一希望就是她那位伤痕累累、大脑僵死的哥哥。可怜的德克斯特跟猪一样笨拙,坐在椅子上,大脑在转圈,在追逐自己的尾巴,在对着月亮号叫。

我深吸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保持自己冷静的个性。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让自己全神贯注,使自己镇静下来。德克斯特的一小部分自我恢复了过来,阻止了脑子里那个回音。这时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富有人情味儿,多么愚昧。这件事并非那么神秘。事实上,是显而易见的。我这位朋友做了能够做的一切,只是没有给我送来这样一张正式的请柬,上面写着:“敬请光临令妹的活体解剖现场。是否愿意赏光,悉听尊便。”一个新的想法慢吞吞地爬进了我的大脑。

德博拉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失踪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又一次在无意识状态下做了这件事呢?如果我已经把德博拉的尸体肢解了,把残肢堆放在某个狭窄、冰冷的储藏室里,那该怎么办呢?而且——

储藏室?这个念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种封闭的感觉……冰球场储藏室里面那种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