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晌午,江昭阳突然出现在了她房间的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包,一副来去匆匆的模样。
“去哪?”她问。
“回北京。”他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回答道。
“现在就走?”
“蔺局催了好几遍了。”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过你还有点时间,可以收拾收拾。”
“哟,您这几天……可累得不轻啊!”看着他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她忍不住讽刺道。
“嗯,湖北的姑娘贼生猛,是有点吃不消。不过,火种我可一直给你留着呢,准备啥时候用?”
颜以冬脸上一红,“滚,我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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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北京的飞机上,江昭阳关了手机之后,把座椅一调,戴上了一个白色的眼罩,就开始一声不吭地倒头大睡。
颜以冬暗暗瞥了他几眼,自己却全然睡不着,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是轻松,她便感觉越是沉重,就连这次的案件,她都隐隐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一切似乎都还未揭露,一切似乎都还未完待续。
既然她有这种预感,江昭阳就不可能一无所知。因为通过这次的案件,让她完全了解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经验和能力,他简直就像猎犬一样,对任何细节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
飞机落地后,江昭阳陪着她在传送区等行李。行李过来时,他突然给佟星河打了个电话,询问空气土壤等各项化验的进度,佟星河的回答却让他非常失望。
“采样的空气土壤目前看来一切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飞雪和刘队的解剖结果呢?”
“病毒学,我们这边称不上专业,所以把他们交给上头的病毒专家了,不过现在还没结果。”
“啧……那可不一定是病毒啊!”
“我们在他们身上又没找到伤口,不是病毒是什么?”
江昭阳挠了挠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到北京了?”佟星河又问。
“嗯,刚到,还没出机场。”
“昭阳……”佟星河忽然换了种语调,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前面的事了。”
江昭阳一言不发地背着包和颜以冬出了首都机场的玻璃门,直到在出口的垃圾桶附近借了个打火机点上一支红双喜后,才轻轻地回答道:
“我知道。”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