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小家伙，怎么，觉得很震惊？”

陈方深吸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人道：“我也很震惊，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对神识的运用，却是奇妙无比。你一定有很多问题，不过你我相识一场，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当然你可以不理会我，可以过后问子牛，但估计你得等一段时间，因为子牛……”

没等他说完，陈方直接问道：“这些妇女，是干什么的？”

子牛的阿爹死了，却有这么几名妇女在这佯哭，看着实在让人心里头不舒服。

但看着青年人子牛又没有什么反应，对这一切似乎理所应当，他心有疑惑。

至于那人所说的三个问题，从其开口的反复无常和小人口吻，陈方并不放在心上，真正的问题，留着过后问子牛，或许才能得到真正靠谱的答案。

被陈方打断，那人不悦哼道：“子牛阿爹死了，子牛家又没有女人，她们是邻居，过来给子牛阿爹哭丧的，只要有哭声就行，一会时辰到了，她们就会回去。”

陈方疑惑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道：“有这些妇女的哭声，子牛的阿爹在投胎之时，才能循着声音认路，下辈子还能回到这里！”

陈方道：“为什么子牛不哭？你们不能哭？”

那人道：“男人的哭声，阳气太重，会遮掩了女人的哭声。”

原来如此。

陈方稍稍点头。

“阿三！”

这时，子牛走了过来，看着那人，脸色阴沉。

那人嘿嘿笑了笑，道：“子牛，我就是跟他聊聊，没干嘛，我先走了啊。”

另外两人，也跟着离开。

这时，那些妇女的哭声停止，擦了擦眼角憋出的一丝泪渍。

子牛走上前去，给每人分发了一个掌心大的小袋，里边鼓鼓的，显然是装了什么东西。

那些妇女接过小袋，先后离去。

一些好心的，临走前，给子牛道了声节哀。

很快，小院里，只剩下子牛和陈方两人。

子牛示意陈方，在小院的一张木凳上坐下，旁边有一张木桌。

他自己走进了屋内，拎着一大块肉出来，放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子牛！”

院门外传来呼声，子牛回头看去，是个中年人，走了进来，苦涩道：“子牛，苍魂郡开始征兵了，每个村子必须派出一百名男丁，三天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