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潼川府横行惯了的他,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平日见自己殷勤模样的府卫,此时肃穆的站在院中,连个眼神都不屑给自己。
难道郓王仍不满意?
汪三郎又不由自主的胡想乱想起来。
可是那封讨巧的书信惹了郓王?还是街上散布散步的谣言?
自己本打算直接了当的认错就是,都是冯家那俩老货,说什么不能毁了冯家百年的声誉。
别人不知,他汪三郎可是门清儿,狗屁声誉!靠背信弃义发迹的冯家,竟大言不惭的谈啥声誉,我呸!
现在,受罪的还是自己。
汪三郎越想越忿忿不平,越想越怕,那郓王该如何处置自己?
想到此,愈发焦急起来,再也站不住,就想探听一二。
“呿,呿,”汪三郎出声招呼离自己最近的府卫,李甲。
这人平日在自己身上没少讨得便宜,在自己跟前,都是哥长哥短的巴结嘴脸,今日倒拿起娇来,姑且不跟他一般见识。
汪三郎安慰着自己。
没成想,李甲斜了他一眼,又是一副忠于职守模样。
汪三郎气的牙龈直痒,却也不敢发作,只得暂且压下心火,学着李甲平常对自己的样子。压低声音祈求。
“欸,李兄,您在郓王身边守着,可有听到什么消息?还望提醒愚兄一二,愚兄定不胜感激。”
见常日趾高气扬的汪三郎,在自己身前,也有伏低做小的一天,李甲本不欲理会对方的心思登时蠢蠢欲动起来。
当然,主要是因为汪三郎那句“不胜感激”。
虽不知房内那两位贵人的具体谋划,但只要自己胡诌两句,他汪三郎就得领情。
“你,咳咳,”李甲正要作答,余光瞥到钱台多的身影,立即佯装咳嗽。
“李兄,你咋了?可是嗓子不舒服?”
“咳咳......”
蠢货,别再说了。
李甲急的大汗淋漓。
“唉!看来病的挺厉害。”汪三郎担忧的看着李甲,“放心,明日愚兄帮李兄抓两副药,效果保管立竿见影。对李兄,愚兄的心可是真真的。”
李甲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祸害,要害死自己啊!
再说下去,不定说出什么来,得赶紧阻止才是。
“卑职见过钱,”
“呦,二位聊着呢。二位很熟?”
钱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