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肖提刑在此做不得主?还是说也打算反悔?”
孟持珩没看流里流气的钱台多,只是望着肖小月问道。
“呵,郎君身处谷底,依旧气定神闲,还想着挑拨我与钱长史的关系,肖某佩服。”
“可却依然被你看出来。”孟持珩面上尽是接受一切的了然,“罢,罢了,本就是你们案板上的鱼肉,早晚是个死,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以为你还会为这些跟随你的兄弟争取一番。”肖小月眼中有些复杂。
“我说放了他们,你会听吗?”孟持珩冷笑。
“自然不会,本就是大逆不道的死罪,还妄想全身而退不成?”
“那就请肖提刑现在动手吧。”孟持珩脖子向前一伸,一副凛然赴死之势。
“不过,若是郎君你能帮到咱们,并且说这些人是受人蛊惑,将所有罪责揽到你们孟氏头上,说不准这些人还能保住性命。”
本就绝望、心死的众人顿又生出无限希望来,皆殷殷的看向孟持珩。
孟持珩不由迟疑起来,此事因孟氏而起,本就逃脱不掉,可让自己帮他们,如何相帮?出卖整个家族吗?
族长一系,自己倒不心疼,可自己的孩子呢?难道也要一起卖了?
“孟郎君不用现在给肖某答复,只是若肖某从他人那儿得了消息,孟郎君再想说,恐也晚了。”
肖小月立即又加一剂猛药。
“刚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么快就变了脸,姓孟的果然都是一丘之貉。亏得老子刚才还信了他的承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有人开始不满,仇恨的看着孟持珩。
“嗯嗯,谁说不是?咱们都是瞎了眼,跟错了主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算咎由自取,就别怨天尤人了,只求能死的痛快一点。”
有人很快接受了现实。
“可俺不想死,俺还年轻,这么多年,还不知女人是啥滋味呢!”
“俺也是,也没个后人,到了下面也无颜见爹娘。”
......
“肖提刑,若某什么都说了,能否请肖提刑留息子一命?他本人并无参与此次行动。”
在场之人皆半信半疑的看向孟持珩。
难道他真会为了自己这些外人出卖自己的儿子?
“嘿,肖提刑不用怀疑,某也不是圣人,自不会主动出卖息子,不过是想保他一命罢了。”
一听此言,肖小月顿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