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有走近一些,一探房中情形。
倘若夫人说的不是气话……
令山想着,感觉心头隐隐有些疼,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就在这时,院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贺音。
贺音捧来一碗她新煮的绿豆汤,奉给温阮时,很不小心地泼洒了半碗在账本上。
令山一瞬抽走被泼湿的账本,甩干上面的汤水。温阮皱着眉凑过去翻看两页,纸上的墨字全都晕染。
贺音连忙哭兮兮地道歉。
温阮冷着脸看过去,吩咐小丫鬟送客。
被赶出正院,贺音咬着嘴唇,委屈一阵,哭着上了神兵房。
神兵房里。
搂着心爱之人,苏辛脸色阴沉。
倘若妻子容不下音儿,那么,他恐怕也等不了三年,即使母亲不同意,他也要与妻子立马和离!
正午的太阳很快晒干账本,温阮随手翻看两眼,里面的明细都已花了,认不清。她撇一撇嘴角,将账本交给令山,将他带到无人的角落里,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你可知昨夜,夫君回来过。”
令山垂下眸,他知道,他看到寝房里有堡主的影子,可他不敢说自己知道,更不敢让夫人知道,他昨夜靠近过主寝。
“属下不知。”
温阮凑近他些许,悄声说:“我告诉你……”
令山仍旧垂着眸,鬓角却有汗滴滑落。
温阮瞧着,从袖中摸出一条带着香气的手帕,为他擦去汗珠。
令山一震,抬眸,缓缓抬头,惊讶地望着她,不自觉屏住呼吸。
温阮没有收手,就着素白的手帕,捧着他俊俏的脸。
“他要我怀孕。”
令山眸光一闪,呼吸也跟着乱了。
怀孕……男人让女人怀孕,只有一种法子。
他虽然没与谁做过,却从已有家室的侍卫兄弟口中听过。
夫人与堡主是夫妻,做那事天经地义。
令山压下心中窒闷的感觉,就要垂下眼眸。
温阮:“我没肯。”
令山心头一颤,忍不住吞咽一下干涩的喉咙。
温阮:“我想着你……”
令山又吞咽一下喉咙。
夫人……夫人为何会想到他,想他做什么?想他……
温阮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带着使令山心儿狂跳的迷离与认真。
“……能帮我。”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