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之躯，站着迎接死亡。

尘归尘，土归土。

而这些人，才是元老会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帮因为失去希望而心有死志的老家伙，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些什么。

公孙起第四转世身修行的这三十年里，王戬之背地里，没少给李牧章使绊子，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李牧章接手的监察司，一直是王戬之眼馋的肥肉。

执法监察，若合二为一，王戬之势必一举成为雷狱所中最有权势之人，甚至在他的心中，到那时，都有可能与雷神相提并论。

雷狱所中，至高存在，自然是如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古九圣之一，创立雷狱所的首任院长，万里云。

而雷神在雷狱所中的地位，自然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监察执法，天刑雷部，上四司司首，都是在上古便跟随万里云的心腹，他们了解雷神的底蕴，即便再也有野心，也不敢觊觎于雷神之位。

可雷神却不能有恃无恐，多年的制衡，他之所以当初将监察司留给李牧章，也是利用雷部众如此大的基数，牵制王戬之。

可随后，雷神最不愿意看到的还是发生了，廉暮颇那个一直保持中立的老家伙，却在转世身末期后，选边站队，联手王戬之，从而打破平衡。

所以，这三十年，若不是雷神暗中照拂李牧章以及其背后的势力，恐怕李牧章早就一蹶不振。

如今没消停几年，公孙起回归，形势又瞬间反转，甚至导致雷神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刚才第一时间，居然还想着帮腔李牧章。

雷神意味深长地看向公孙起，随即缓缓开口。

“戬之说得很有道理，公孙司首，你认为如何？”

两个称呼，足以表明雷神此刻的态度。

雷神心境转变得快，可不代表李牧章也是如此，面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向雷神。

当然，都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很快便转向公孙起。

公孙起明白，势力之间打破平衡，对于雷神来说，是最大的忌讳。更何况，万里云的存在，那些底层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高层都心知肚明。

如今，以雷狱所的格局，为了王游，还不到与雷神交恶。

“合理。”

公孙起点了点头，“我辈雷狱所中人，攻心为本，而这技法傍身，自然也要出类拔萃，否则，那些宵小叛逆，又如何俯首认罪？”

雷神听到公孙起的话，脸上不由稍微缓和，随即看向李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