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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我们走出餐厅大门,站在路边等待泊车小弟将瓦西里的车子开过来。
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一个小男孩出其不意地朝我们冲了过来。
“佳佳,故谁那的,故谁那的(叔叔,需要食物)……”小男孩带着一顶旧皮帽、仰着脸,一边拉住瓦西里的大衣,一边向他张开冻得通红的小手。
我先被吓了一跳,但当我反应过来这只是一个乞讨的小可怜儿时,便很想蹲下来给他一些卢布。不过,瓦西里并不给我爆发同情心的机会,他用一只手护着我,另一只手迅速地从那个小男孩手里抽出了大衣。
此时,红色的保时捷开过来了,餐厅的侍者为我拉开车门,瓦西里不由分说地将我推进了车里。
我将手放在车窗玻璃上,看着那个站在车窗边的小男孩儿。虽然衣着肮脏邋遢,但仍能看出他是一个漂亮孩子。小男孩儿朝我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了。
“你该给他点零钱的。”我对正在系安全带的瓦西里说。
“不,我讨厌小孩子。”瓦西里一边看着后视镜准备发动车子,一边表情漠然地说。
“你为什么讨厌小孩子?要知道,你也曾经是小孩子啊……”我说,同时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甚至现在也没长大!”
“所以我十六年没照镜子!”瓦西里说。
我一愣,吃惊地望着瓦西里,直到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摇着头,说道:“瞧瞧吧,刚才是谁说自己没有心理问题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怎么能算是心理问题?”瓦西里看着我说:“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那才是心理问题。”
我皱眉看着他,猜想着他这话是不是有影射我的意思,但考虑到他的智商,我打消了这个顾虑,随即将头扭向了一边,不接他的话。
既然晚饭已经吃过了,按照我的设想,这次带有补偿性质的约会也就该告一段落了。但当车子驶过克林姆林宫赭红色的围墙时,我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回酒店的路。
“嘿,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
“把你面前的储物盒打开,亲爱的。”
我照他说的打开储物盒,发现里面有两张薄薄的演出票,我将票拿出来仔细端详:虽然上面写满了我不认识的俄文,但那经典的spy成白天鹅的芭蕾造型还是立刻让我明白了,这应该是两张芭蕾舞剧的演出票。
想不到,瓦西里居然还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