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承认错误,恳求谅解,今天的结果或许会完全不同,那么她或许就不会患得患失,机关算尽,把事情闹到今天这样大……
然而现在反省也无济于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他所能,让已经很糟的局面不要变得更遭。
事实上,在他上堂之前,裕福已经隐晦地提醒过他了——圣上想保简大老爷。
圣上都不怕水浑,他又何必故作清高,将是非黑白分得那般清楚呢?
而且,他承诺过简莹会站在她那一边,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食言而肥?
做好心理建设,便硬起心肠。将自己的袍摆从她手里用力拽出来,绕过她上前见礼。
萧正乾抬了抬手,示意他平身,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楚非言。苗简氏称自己乃简家嫡女,在逃婚途中被人拐入徐州的万春楼,是你找到她并为她赎身,将她安置在泰山脚下的白云庵。
朕问你,她所说的这一切是否属实?”
楚非言抿了抿唇角,努力忽略落在背后的热切目光。“回圣上,绝无此事。”
简兰满腔的期待被这七个字一扫而空,不敢置信地张大了一双泪眼,“表哥,你胡说什么?你明明……”
“苗简氏。”方知府替萧正乾拍了一下“惊堂木”,“圣上没有问你,你不得随意插话。若再叫嚷,便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简兰对他的充耳不闻,向前膝行两步,指着楚非言急急地控诉,“圣上,他说谎,明明是他花了三千两银子将我从万春楼赎出来的,也是他将我带回山东,安置在白云庵的。
圣上,请您马上派人去万春楼和白云庵,去找那里的人查证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圣上,可否恩准微臣问她一个问题?”楚非言躬身请示。
萧正乾一点头,“准。”
楚非言谢了恩,便问简兰,“你说我从万春楼为你赎身,那是何时发生的事?”
“前年冬初。”简兰气咻咻地瞪着他,“你不要说你忘记了。”
楚非言也不跟她争辩,转向萧正乾,“圣上,前年冬初微臣回乡办事途中,的确曾在徐州城中停留落脚,可微臣并没有去过万春楼……”
这是实话,他一向洁身自爱,而且打算入朝为官,要保证风评良好,当然不会往青楼里钻。
“……微臣甚至不知道徐州城中有‘万春楼’这么一个地方,更别说去那里为什么人赎身了。”
这也是实话,打听到小六儿在万春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