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千缨气笑道：“九成成功率，尚担忧？”

吴空道：“若有十成，何须九成？最起码不至于真灵湮灭，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是永生主，不怕，就是担心你。所以迟疑。嗯，我有诸多方法，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才不会说。”凰千缨道。

两人是神念传音暗中交流，并动用某些力量，避免旁人听闻。

“我想闯关……九成也要闯。”凰千缨忽道。

九成的机率，已经不低了，可以算是相当高了。很多强者，为了实力突破，有时侯哪怕只有六成，也敢拼死一搏。有时前无退路，哪怕只争取到一成的机率，也是要搏的。

在凰千缨看来，这次元迷宫，除了永生路，根本没有别的出路，要么被死困于此，要么就只能硬闯永生路，虽无选择。若干亿年的调查，基本上证实了这点。

如此，九成机率，还不强闯？更待何时？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吴空。

吴空沉吟许久。

他现在是患得患失，太过重视凰千缨了。

只有拥有永生之境，真灵永不磨灭，才能更加清晰地感应出死亡的恐怖。

一直徘徊在地狱和生死边缘的人，知道死亡的可怕，会恐惧，但是，一直生存在极美好环境当中而突见死亡，那恐惧更甚。没有永生之前跟永生之后，对死亡的看法，全然不同。

得知殛维金属与噬维金属还有跨次元攻击这种种力量都威胁到永生主的“永生”，吴空就一直想着要超脱出这些束缚。

“要超脱，不怕被镇压困封，只能是突破到永生二境。千缨几乎是我之前发现的唯一可窥永生二境的希望。玄素欣也是希望，但根本没有足证永生主境界的把握，可以暂时忽略。现在永生路尽头说是有机会突破永生二境，但也只是猜测，希望更缈芒，但却有可能让人晋升永生。所以，是唯二希望，但也相当缈芒。”

如此，更不能轻易让凰千缨出问题。

另外……

吴空本体之内，是封印着玄素欣还有一些普通生灵的，吴空踏上永生路后，祂们无法释放出来，否则祂们会被斥出永生路外。跟着吴空无事，但离开吴空体内就不行，玄素欣也一样。

“所以，真正的希望还是在凰千缨这里。”

吴空沉默。

凰千缨静待良久，终忍不住，道：“不可以吗？”

“不……当然可以。”吴空顿了顿，问：“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