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桃李般灿烂,一个如雪山寒潭般沉静,气质虽然迥异,却是一样的光采照人,平分秋色。
秦绍衣按下卫绮怀的手臂,含笑道:“无事,只不过是卫大小姐在同我介绍谢姑娘。”
于是谢凌屿探究的目光移向了卫绮怀。
卫绮怀道:“谢道友,这两位是秦家四小姐秦绍衣,和我师弟蔺久源。”
她又转向秦绍衣:“这位就是太衍宗的谢凌屿谢姑娘了。”
秦绍衣抬手一揖:“谢姑娘,久仰。”
谢凌屿回礼,静静开口:“幸会。谢某不过一个无名之辈,敢问秦小姐这‘久仰’二字,从何说起?”
秦绍衣道:“不知谢姑娘近日可曾听闻外界传出去的那些风言风语?”
谢凌屿道:“既是风言风语,我又何须听闻?”
卫绮怀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心上人有了心上人”的失恋情绪中的蔺久源,又看了一眼女主女二针锋相对直播现场的吃瓜群众燕春梧,忽然感觉十分之无趣。
她们三个绵里藏针扯来扯去刁难作对,为了个甚至不在场的男人,值得吗。
久源说得不错,崔晏果真是个蓝颜祸水。
她刚叹了一口气,就听见秦绍衣单刀直入:“不瞒姑娘,近来流言甚嚣尘上,我见姑娘性情坦荡,也就直言不讳了——不知谢姑娘同崔家长公子是何等关系?”
正准备开口打圆场的卫绮怀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当真是直言,好直啊!
秦绍衣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全然没有寻常情窦初开的少女听逢心上人流言蜚语时该有的那种按捺不住心思、百般方式旁敲侧击的谨慎小心、或者隐含敌意的微妙态度。
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冷静得出奇,好像她就只是为了走个程序,以知道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而已。
卫绮怀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显然,这样毫无弯弯绕绕的提问方式很适合谢凌屿,因为她立刻就给出了答案:
“我与崔公子不过以寻常友人相交,并无男女之情。”
秦绍衣神色并无惊讶,似乎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内,但她还是微微挑眉,视线一转,又落到卫绮怀脸上,目光撩拨,含了几分促狭之意。
你看我做甚!
这种问题难道是我要你问的吗?
卫绮怀被瞧得不自在,移开与她对视着的眼睛。
“虽说我不知秦姑娘为何要问此事,但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