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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妻。”

陆象行压住眉梢,沉郁之色浮上眼尾:“是谁告诉你的?”

真相是真相,但防不住,有心之人在其中捣鬼、挑唆。

“我听中原人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听见的,”蛮蛮垂着亮丽的眸子,摆摆手指,“你这样激动,那看来是真的了。”

陆象行陈述事实:“我没激动。”

蛮蛮无所谓这些末节,抱住熏笼,脸蛋贴上竹篾,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热气熏上来的那股灼痛感了,半晌,涩然地勾起了嘴唇,露出一抹嘲笑来。

“没激动就没激动,你激动什么。”

“……”

蛮蛮又道:“你既然有一位夫人了,当初,你应该跟我说的。至少婚书里,你不能写你没有妻妾。死掉的妻,也是妻。”

尾云国人对生死没有忌讳,信嘴谈来,并不觉有碍。

可落在陆象行耳朵里……

落在陆象行耳中,他们兄妹是尾云国的掌权者,阿兰正是死在那场不义之战里。

她是死了,但用不着秋氏一遍遍地提醒,他失去了阿兰。

陆象行倏然间眼眸变得冷锐:“婚事是太后所逼,婚书更不是我写,你总不会认为,是我要娶你。”

的确。但蛮蛮哪能心甘,她偏过脸来,望向他:“可是,是你进了青庐,和我拜了堂的!”

陆象行佩服这对主仆,一对睁眼瞎。

冷嘲一声,他屈膝上前,一把攥住了蛮蛮雪白细嫩的腕子,虎目瞪来,吓得蛮蛮花容失色,心跳急促。

“你这么眼拙,看不出当日与你在青庐你拜堂的陆象行,不过是一个傀儡么!”

那时,他在宫中吃了一杯酒,陛下在那酒水里放了蒙汗药,陆象行出了宫便昏昏欲睡,但当时要药量还不足以让他昏睡,接着便有人朝着他的脑后打了一棍,他不过是被人押解着才上了喜堂。

蛮蛮更是吃惊。

“那、那你……”

一时语塞,蛮蛮想起,后来他去了肃州,一年多不曾回来,他们俩连个照面都没打过。

脑中飞快搜寻着那些记忆,直至最近,她方挺腰少许,理直气壮:“这一个多月以来,你也没提过一个字。”

她的手腕还被陆象行夺在掌心,冰凉的肌肤,薄荷与梨木的清香缠绕而来。

陆象行是为她动容,可阿兰的死,横亘在眼前,仇恨终究战胜了那些许微不足道的恻隐,他甩开了蛮蛮,用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