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先生多给自个儿讲一讲。
她不想在那家伙面前,显出‘对牛弹琴’的无知神色。
细细一想,阿娜尔又问道:“先生,中原人是不是还会自称古?孤?”
老头伸长脖子诧异道:“您是说孤寡之孤?”
阿娜尔点点头。
老头见公主忽然对中原文化如此感兴趣,立刻笑出了一脸褶子,摇头晃脑的解释道:“‘孤寡’之称,起于战国诸侯并立之始。
自先祖一统华夏之后,君主便改以‘朕’自称,直至七百年前,天降祥瑞,武定帝得一骄子,贵为超品,千古罕出,便赐之以‘孤’自居,也就是西疆语中的‘苍炽’一词。“
老头见阿娜尔听得有些发懵,又举例道:“譬如大夏当朝的九皇女,贵为超品,依照祖训,就理当以‘孤’自称。”
最后一句,阿娜尔听明白了。
那些挥之不去的傲慢嗓音,霎时间在脑中回响开来——
“你是真不认识人,还是想引起孤的注意?”
……
“你知道我未来的夫君是谁吗?”
“五皇子?”
……
“五哥就缺个你这种能一天照三顿揍他的蛮横媳妇。”
“先走了,五嫂。”
仿佛一股炽烈的阳光穿透云层,撕裂迷雾,一切莫名的、神秘的话语,都在她脑中串连成线!
霎时间五雷轰顶,心口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阿娜尔倒抽一口冷气,捂住胸口,瘫软在贵妃椅中……
“公主?”老头睁大浑浊的双眼,急忙挥手召来侍婢。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阿娜尔耳中轰鸣一片,心口一阵狂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懊悔、震惊、恐惧?
更多的,似乎是一种无可抑制的,狂喜。
顾笙顶着一脑门九殿下新买的木簪子。
回到清漪园,一进院子就迫不及待跑至铜镜前,拿起腰封,在小腹上比划。
觉得自己好像瘦了些……
“石榴!”顾笙欣喜的擦了一把汗:“去让浴房生火罢,我逛得一身汗。”
石榴让侍女端水来,先给王妃擦把脸,随后打发人吩咐浴房的伙计生火。
铜盆刚端进卧房,侍女们就见珞亲王一打帘子走进门,漫步绕过屏风。
众人连忙蹲福。
王妃仍旧一脸欣喜的立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