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恨我,并且尽可能地惩罚了我,对外宣称我又丑又胖,胸腹松弛,不是处女,体臭难闻。当凯蒂越过他那肿胀腐烂的身躯选择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时,他宣称她是个娼妓。他用羞辱和逐出宫廷来惩罚我,然后又从显示自己的慷慨中获取快乐。我不认为她会比我幸运。
我跪在私人房间的祈祷台前,突然听见身后的门静悄悄地打开了。在这样危险的日子里我连自己的影子也害怕,所以我转过了身。是洛特,我的女秘书,而她的脸色苍白。
“什么事?”我立即站了起来,因为鞋跟踩到了礼服的边缘而被绊了一下,几乎就要摔倒,只得抓住了小小的祭坛来稳住自己。十字架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他们已经逮捕了您的女仆弗朗西丝,把您的侍从理查德·泰维纳也带走了。”
我惊恐地喘着气,一直等到又能呼吸了为止。
她将我空洞的神色误认作是我还没听明白,于是她又用德语重复了一遍刚刚讲过的可怕的事:“他们已经逮捕了您的女仆弗朗西丝,把您的侍从理查德·泰维纳也带走了。”
“为什么?”我小声说。
“他们并没有说。检察官们现在在屋子里。我们都要接受问话。”
“他们一定说了什么。”
“就说了我们都要接受问话。您也要。”
我因为恐惧而浑身冰凉。“快。”我说,“立刻到马厩去,找个男孩乘船到下游去找伦敦的哈斯特博士。告诉他我很危险。立刻就去。走花园台阶,确保没人看见你。”
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小小的通往花园的后门,正当此时会客厅另一端的门被突然推开了,五个男人走了进来。
“待在那儿。”其中一个人看见打开的门下令道。洛特停住了,她甚至没有看向我。
“我只是要到花园去。”她用英语说,“我要去呼吸新鲜空气,我不舒服。”
“你被捕了。”他回答道。
“以什么为由。”我走上前问,“有什么对她不利的控告吗?”
那个长者,我不认识他,他走到我的面前轻轻鞠了个躬。“安妮女士。”他说,“伦敦流传着消息说你的房里有过重大的不检行为。国王已经下令我们调查了。任何企图隐藏什么或者不配合我们调查的人都会被视作是国王的敌人,罪同叛国。”
“我们都服从国王的命令。”我快速地说,能听见自己声音中的恐惧。他一定也能听出来,“但我房里真的没发生不检的事。我从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