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哪一次谢执不是大闹一场最后被按着才能放出一碗血。
不过就是一碗血而已,陈傅冷漠的看着谢执,却见谢执提着刀直直的指向了他。
“谢青想要我的血,他自己不来,只派了他的狗来么?”
“你!”
陈傅一怒,夺回谢执手中的刀。
“大公子不必如此,您想想如今您能穿着狐裘,燃着上好的沉榆香,哪一样不是靠少将军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用命拼回来的?能为少将军献血,您应该觉得荣幸才是。”
他说完握住谢执的手腕,提着佩剑要给他放血。
谢执面色阴寒的看着陈傅的手,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结了一个印,正准备向陈傅打去,却听到屏风后传来一个轻微的响动,他突然想起阿砚还在床上躺着。
他收回法术,陈傅的刀深深刺进他的皮肤,猩红的血水柱一般流到碗中,很快就接满了一碗。
陈傅笑了声:“大公子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么,何必和奴才浪费口舌,大公子养好身体,下个月奴才还来。”
谢执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滚出去。”
陈傅已经达到了目的,他也急着回去复命,便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阿砚躲在屏风后面,只觉得看了好憋屈的一出戏。
谢府的下人面上对谢执毕恭毕敬,其实说出话来是毫不客气的,字里行间都是谢执一个残废要仰仗谢青的军功活着,和女子成亲明明是要给谢青续命,却要打着谢执的名头,现在又来放谢执的血给谢青。
她正在神游,谢执推着轮椅从屏风那边绕了过来,阿砚一愣,看到自己的那串菩提手持竟然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坐起身来,身体还有些虚,奇怪的是昨晚被青鸰鸟踢了一脚,当时她痛的快要死掉了,可是现在却像没事的人一样,她觉得自己的脸色甚至可能比谢执还要好些。
谢执刚被放了一碗血,他面色惨白,手腕上一条又长又深的血痕,那条刀伤处的皮肉甚至都翻出来了,可见陈傅无所顾忌下手极重。
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但是他并没有止血,只是垂着眼眸,软软的黑发垂在肩膀上,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你没事吧?”
倒霉的谢大公子让她想到了同样倒霉的晏文舒,阿砚有些心软,她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拉过谢执受伤的手腕帮他擦拭鲜血。
她刚刚搭上谢执的手腕,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些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