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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

确如报告所预测的那样,一个月后,顾时觉醒了,是哨兵。

觉醒的过程漫长又痛苦,顾父顾母将他绑在卧室里,可初次觉醒的哨兵力量巨大,寻常的绳索根本无法困住暴躁的哨兵。

无奈,顾父只好找来了塔里用来对付狂化末期哨兵的特殊绳子,将顾时紧紧捆住,并嘱咐凌季不得解开。

顾时丧失了意识,只能无声怒咬着绳索,他想要解脱这种束缚,他必须要纾解掉体内不断翻涌的热浪。

凌季看的实在心痛,他不忍心看顾时折磨自己,于是他忘记了顾父的叮嘱,将顾时紧紧抱在怀中。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顾时却并没有因此好转,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认为这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毫不顾忌地一口咬在了凌季的肩膀。

“呃。”凌季吃痛,却依旧不愿意放手,哪怕肩膀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

幸好顾父不放心特意上来看了一眼,立刻拉开了两人,若再晚一点,恐怕凌季的胳膊就再也举不起来了。

后来凌季才知道,哨兵的觉醒就是一场足以毁灭意志力的狂化,他们必须要自己扛过去,否则便会被狂躁吞噬,成为了一个私人。

此时坚定认为自己是向导的凌季怎么也没想到,几个月后,他也同样经历了一遍。

顾时被折磨的体力完全耗尽,热浪却仍在以加倍的能量冲击着他的意志力,可顾时已经无力再反抗了,只能呆呆地、无声地忍受。

热浪会转变成初级精神力,并在此基础上不断生成新的精神力,共同筑起独立的精神图景,而精神体也是在这里慢慢孕育长大。

一只小小的猞猁落在了顾时的发边,这是凌季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精神体。

他想要伸手去触摸,可小猞猁警惕性很高,张嘴便咬了他一口。

“嘶。”凌季倒抽一口气,指尖渗出血珠,他随手找了个创可贴贴上,刚想和小猞猁讨个说法,转眼小猞猁就消失了。

他四处找了找,却都没有发现踪迹。

“咳……”床上的人突然咳了起来,他撑着沉重的眼皮,两眼空空盯着天花板。

凌季急忙去查看,“怎么样了,想喝水吗?”

顾时微微摇头,“不。”他的声音沙哑极了,一说话便像是被刀片割了一样疼痛难忍。

“我去找顾叔。”凌季刚一动,却立刻被顾时拉住了。

“别……”他又咳了起来,憋得满脸通红,凌季赶紧帮着他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