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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再生变故

乐意?

巳予感同身受一般,神清复杂地说:“瘟神,你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流觞是他从小雨滴养成的极品灵器,若非沈清明,它只能落于地上隐于泞淖,或者成滚滚逝去的东流水,汇成汪洋里不起眼的一滴。

拿识海养大的,脾气秉性跟他一脉相承,沈清明厌恶的,流觞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沈清明嫌脏不愿意动一根手指头,流觞连看一眼都多余。

一人一剑僵持着,沈清明霸道而又不讲道理,“流觞,动手,别逼我关你禁闭。”

讲不通就要动粗,威风凛凛的极品灵器在沈清明手里也不得不委曲求全,好生委屈,它在识海里跟沈清明撒泼,“她都抛弃你跟人跑了,你为什么还那么偏心她,她也有手,你让她翻,再不济我们一人一半。”

沈清明不为所动,催它:“别让我说第二遍。”

流觞宁死不屈,细数功劳:“是谁陪你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沈清明,穿上裤子就不认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二十四节神,各神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灵器,像沈清明这样的把灵器当成孩子养惯得无法无天的也少见,这会子,两相对峙,颇有点自作自的味道。

只不过——

天天跟自己形影不离,嘴里这些不干不净的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流觞哼哼:“这你不用管,你不逼我干脏活儿,我也不跟你动粗。”

听听,越发没大没小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沈清明手上发力,嘴上不饶人,专戳人肺管子,“九天揽月是为她,五洋捉鳖还是为她。”

流觞伤心了,“所以,你就这样对待跟你并肩作战的我?”

大多数时候,沈清明都是淡漠的,上巳走后,更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人或事,要不是为了找到上巳,问清楚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他早就跟历法请辞,回到祁连山下,上巳与花朝对酒当歌的南风里,度过漫漫余生。

看多了生死,人情冷暖,悲欢离合都成了过眼云烟,沈清明很少有大悲大恸的时候,所以几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他是不会伤心的。

当他发疯似的烧了百里桃林,再也闻不到猫儿醉的时候,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在意,并且痛苦。

不是上巳喜欢喝猫儿醉,而是,只有在她喝醉的时候,才会罕见地露出一点柔软。

她软软地缩在自己怀里,因无能为力而自责:“沈清明,我好像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