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的痕迹也很淡。
这件衣服,黄栌一定是穿过很多次,下人的衣服没有那么多讲究,就算大户人家也不会十天半月就给缝制新衣,一套中衣三年五年是常有的事儿,黄栌身上这间也有些年头了。
符这种东西,画起来简单,携带方便,民间随处都能买到,但直接缝进衣服里的少见。
鬼祟邪灵碰不到也不敢碰,只能人为,黄栌成了哑巴,又大字不识一个,问不出个所以然,看黄栌方才那反应,也不像知道的样子。
回想始末,说到江泛才忽然哑火,这件事跟必然与江泛有关。
衣领被揪住,勒得慌,黄栌呼吸急促,脸都红了,巳予松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先前没注意他眉清目秀,骨高肉满,是个长寿有福的面相。
思及沈清明对江泛的评价,一个惊悚的猜想浮上心头。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姜衡——”
“要不——”
同时开口,想的是同一件事,夜探太傅府。
只是不知道沈清明那边情况如何。
沈清明跟巳予在无名之墓遇到的分明是个小孩儿,毛都没长齐,哪儿懂儿女情长,依姜衡判断,江泛身体里的,一定不是那个小男孩儿。
至于到底是谁,说不准,可正因为说不准,所以很棘手。
姜衡突然开窍,让巳予在识海里问问沈清明进展,巳予面儿不情不愿,实则十分介意,别的不提,江泛还是很会讨人欢心的。
再加上个鬼见愁从中作梗,万一真把沈清明拐到弯路上去了如何是好?
又不用嘴说话,巳予还是清了下嗓子,试探地喊:“瘟神?”
巳予先听到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哼。
良久,沈清明才声音不稳地应一声,“嗯,我在。”
重生后未经人事,那些五颜六色的话本看过不少,不说身经百战,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她知道那一声是在什么情况下发出来的。
垂在一侧的手抽筋似的蜷缩了一下,一颗心突突乱跳,恨不得扑出嗓子眼。
她双颊飞快漫上血色,胸口起伏得厉害,两道眉毛差点竖起来,像是被气坏了。
沈清明又干了什么?好端端的人气成这样。
坏脾气的猫本就爱炸毛,没事儿气她做甚?真是吃饱了撑的。
沈清明这动静跟捉奸在床没什么两样,巳予气得口不择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