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那儿。这会儿她正跟一个年老的女服务员聊天。我认识这个老太太。“罗斯,亲爱的,”我说着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面颊,她那永远紧绷着的脸转向我,“我亲爱的爱尔兰野玫瑰。”
“德克斯特,”她的嗓门儿粗哑,带有浓重的中欧口音,“带着你的吻滚蛋,像同性恋似的。”
“Faigelah6在爱尔兰语里是未婚妻的意思吗?”我问道,与此同时,我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得了吧。”她说,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厨房走去,然后朝我摇了摇头。
“我想她很喜欢我。”我告诉德博拉。
“谁都有人喜欢。”德博拉说,“昨晚的约会怎么样?”
“玩儿得很痛快,”我说,“你也应该抽时间去试试。”
“得了吧。”德博拉说。
“德博拉,你总不能每天晚上都穿着内衣站在塔迈阿密的胡同里啊。你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我需要的是调动工作,”她咆哮着说,“调到凶案组去。然后才能考虑自己的生活。”
“这我能理解,”我说,“要是孩子们说自己的妈咪是凶案组的刑警,那可就神气多了。”
“德克斯特,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你就饶了我吧。”她说。
“德博拉,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想法。生几个外甥、外甥女,给咱摩根家族增添几个新成员,有什么不好的?”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老妈复活了呢。”她说。
“她通过那樱桃丹麦面包附在我身上了。”我说。
“那就换个问题吧。细胞结晶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我眨了眨眼睛。“哇,”我说,“要是有一种转换话题的比赛,你可是天下无敌呀。”
“我是说真格的。”她说。
“这下你可把我给难住了,德博拉。你说的细胞结晶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她说,“在冷冻中结晶的细胞。”
我顿时豁然开朗。“当然喽,”我说,“美极了。”
我觉得自己身体内部某个黑暗的地方正慢慢地响起铃声。
冷却……洁净而纯粹的冷却,冰冷的刀子刺进暖融融的肌肉里面,发出咝咝的响声。冷却可以抗菌,有净化作用,可以减缓血液流动,使血液停滞不前,因此冷却是准确无误、完全必要的。冷却。
“我怎么没有——”我刚开口,但一看到德博拉的脸色就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