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道:“你会说话吗。”
女鬼哽咽一下,嘴角鲜血淋漓,含在嘴唇上,凝成深红的胭脂色。
卫绮怀茫然地想,她临死之前最后一句话为什么是那什么“是我”,分明应该是尖叫、咒骂、和杀人凶手的名字才对。
不过,现在不用说名字,她也知道是谁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问:“你是谁?会写字吗?”
联想到绿萼在梁鸾那里的待遇,她立刻找补道:“会画画也行,怎样都好,找个能证明你的身份的东西给我——”
话音未落,卫绮怀看见镜里笨拙却飞快、一笔一划地现出两个扭扭曲曲的血字。
“罗娉。”
还有一张鲜红的掌印。
她是罗娉?
她才是真正的罗娉?
那绿萼又是谁?
还是说,这其中又有什么说不清的恩怨纠葛?
各种阴谋论在卫绮怀的胡思乱想中一闪而过。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字,良久才移开视线。
确定了,那个字迹就是那张帕子上的字迹没错。
凭她这何处都能落血的本事,那帕子上的血应当是她留的。
至于那帕子上浓墨重彩的胭脂,该是绿萼为了掩盖血迹而重描之后的产物。
卫绮怀忽然想起来,当时她们说到习字之时,绿萼脸上不自然的神色。
她说谎了。
但正是因为这样,卫绮怀才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把求救信交给她们。
绿萼不识字,她把那张帕子塞给如曜,应当是以为“罗娉”这两个字是“救命”,或者别的什么有用线索。
她应当是希望通过钟如曜这个不速之客,来追查这个无端出现在屋子里的鬼魂的死因或尸身吧?
但是她们一通乱猜,反倒快刀斩乱麻地帮她逃离了困境。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人的尸身应该就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她们都叫罗娉……
半晌,卫绮怀思索清楚了,轻声道:“我明白了。你也是罗娉。”
梁鸾是个什么人?
他会为了“养”出一个苍白瘦弱而美丽的情人,不惜令她缠绵病榻。
他既然在审美上都有如此苛刻的控制欲,那么,他会要求“二代”夫人与“一代”夫人在某些方面保持一致,也不无可能。
譬如容貌、身材、性情。
再冠以他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