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江信江疑地问，“真的？”

Caster笃定道：“她和我的性格比较像，所以我可以肯定。我们这种人，不轻易动情，一旦动情就认准了不会变。不过她没有我这么极端，更加理智，所以做不到像我一样为了喜欢的人不顾一切。”

黎恩很想说不懂，但成就“剑圣”之后，对事物的把握越发清晰，一旦有个线头，相关的信息就止不住往外冒，比如现在，脑海里不停第浮现出与克蕾雅相处的场景。

第一次实习时的初遇。

帝都车站的再会。

帝都实习的合作。

黑银钢都的夜晚会面。

每一次都让他印象深刻。

而在之后的内战中，她作为可靠的友军一直在支援他和他的同伴。

只是在内战最后揭开的真相令她的立场变得尴尬，夹在义父和义弟之间左右为难。

他也因此迁怒于她，但她却不曾怨怪过他，依旧用她的方式关心他，支持他，想着调和父子之间的矛盾。

可惜他并不领情。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个混账。

父子矛盾是父子矛盾，和她的一番心意有何关系？

他一直以为这是姐弟的关怀，就像他对妹妹爱丽榭一样，无条件的，不计回报的，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和爱丽榭之间的情感是十多年共同生活点滴积累出来的，他和她认识得时间虽然不短，实际相处却不算长，就算有义父和亡敌的影响在，也不该是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他明白了。

不仅是友情，不仅是亲情，还有男女之间的恋心——也是人世之间最不讲道理，最没有逻辑的情感。

思绪纷飞，表情变换，最终定格在一次深深的回眸。

不止是在看远处的她，还有看向不算遥远的未来，大决战的前夜，她不顾敌我之别，偷偷跑来见自己。

虽然言语之间没有半点和男女之情有关，但她最后离开时的表情，黎恩却怎么也忘不掉。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黎恩合上双目，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想明白了？”Caster问道。

“想明白了。”黎恩点头。

“还行，不算太傻。那你打算如何对待这份心意？接受还是拒绝。”

“都不行吧，她什么都没有说，而且还有彼此立场的问题。”

接受也好，拒绝也罢，都是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