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过神来，笑意渐深：“暄儿说的不错，一阴一阳谓之道，只是许多时候我们的经历都太少太少，眼界又不够广。会被眼前之物蒙蔽了眼睛，误以为天道不公，其实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

他说到这里，忽而问道：“如果有朝一日，你也遇到了这样一片叶子，会怎么办？”

这是在考我了？

她看陆舟心兀自等着她回答，皱眉想了想，才道：“不相信的东西，我总要击碎它才行。”

陆舟心接道：“哦？可是叶子近在眼前，又纤毫毕现。和飘渺之道相比较，你又如何判断它就不是真理呢？”

颜暄却没什么犹豫：“用眼看，它是叶子，用心看。它就是假象了。”

她被小金佛强灌了多少佛经，虽然她并不喜欢，但大道之理殊途同归，互为佐证，早就在境界上让她站在同辈中少有的高度之上，连陆舟心都有些吃惊。良久才欣慰道：“看来我果然收了个好徒儿，陆某已是这般岁数，还有这个福气。”

然后顿了顿，眉目一闪，低喃道：“未尝不是上天给我的变数。”他后半句却声音极低，颜暄也没有留意。

她吐了吐舌头：“师父不嫌我蠢笨已经是我的福气了。”说到这里，才问道：“对了，师父，毕方，馒头，你们三个怎么在一起了？”

毕方之前一直默默听着二人论道，对她也多有裨益，心中对颜暄更是赞赏，此刻听颜暄问起来，便答道：“在传送阵附近遇到了陆先生，至圣碑林里，我知道你们拜师收徒之事，所以他说有事情找你，便一起过来了。”

颜暄一愣，转头看向陆舟心问道：“师父找我有什么事？”

陆舟心却是眉眼一凝：“此事说来话长，且极为机密，等找个时机我自会跟你细说。之前传给你的《止水诀》练得怎么样了？”

颜暄笑道：“一直都不得空，我才练到第五重。”

陆舟心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间达到第五重已是不易，等到九重之后，我会再传授你一套功法，在此之前，你就在灵修境地闭关修炼吧，那件事等你出关再说。”

他这话颇有催促之意，不过他本就是师父，有所敦促也是正常，是以颜暄笑道：“许久没人催促我练功了，我这就找木言让她给我分个僻静洞府闭关去。”

陆舟心嗯了一声：“那件事事关重大，我在此界逗留这么多年，正是因为发现了那个惊天秘密，只等你学有所成。现在告诉你只能徒惹烦恼。”

颜暄听他如此郑重，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