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明白夏佐所想，潘升死死地抱紧了明睿。

“别丢下他。”潘升红着眼眶，阳光下，他哀求的双眼里却又写着坚决。他的眼神在对夏佐说，如果丢下明睿，他也宁肯死在这里。

夏佐在晴朗而冷冽的空气看着潘升，潘升死死地护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明睿。他们四目交接，有一瞬，夏佐的心像被针刺透，竟莫名有些痛。

少女并未在意两人在那里缠绵悱恻犹豫不决，也不怕这场她占尽上风的好戏会有别的变数，她走得更近了，离两人已只有不足二十米的距离：“考虑好了吗，你想带一个人走还是带两个人走？或者说，你是准备让两个人走，还是准备三个人一起死呢？不过就算你们都死了，‘我的明睿’还是会活着哦，所以我劝你们别做傻事。”

夏佐慢慢从潘升的脸上收回视线，在潘升忐忑不安的注视下，男人缓缓地朝少女露出一道又邪又冷的笑来。

“明睿归我了。”他说。

少女的脸色顿时一变：“哼，找死。”

说着，她的皮肤飞速地变成了深蓝色，并开始变得透明。这一幕潘升和夏佐何其熟悉。在不久之前，这一伙人里已经有人这么干过！

前后都是毒气，他们被包围在无可避免的空间里，只要少女的身体一爆，他们每个人都会染上那阵可怕的毒液！到时候就死定了！

潘升惊恐大叫：“等等，你这样不值得！你自己也会死！”

“嘻嘻，天真。”皮肤变得越来越透薄的少女嘲笑道：“我和我的明睿不会死，只有你们会死。”

潘升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他竟然在刚才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愿意选择和明睿同死而不是夏佐共生的决定。虽然他不后悔想要救明睿的决心，但是他的内心里却泛起了惶恐的纠结。

——他还让夏佐陪他一起死？！不，也许夏佐不会死，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因为这个决定而恨死自己。

少女的身体飞速地膨胀到了极致，她还在笑，只是她的笑脸无论如何已经不再好看，空气里，终于传来一声巨响。

毒液飞散。

在这瞬间，夏佐的影子朝潘升和明睿盖了下来。

男人抱住了潘升，和潘升怀里的明睿。潘升瞪大眼睛，在夏佐眼神里他看到了春水一样的温柔，如风眷恋着绿柳，如瞬间的风云过眼沧海桑田。他看着他，他们彼此相望。潘升明白夏佐的眼神，那是为他而死的决心。

不！不要——他不要夏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