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感慨道，“前辈功参造化，震古烁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劫掠乾朝蜕变物原料的事，确实是我所为，只是我当时也不知道乾朝是十三氏族延伸出去的势力，所谓不知者无罪，要是早知道乾朝是十三氏族延伸出去的势力，晚辈怎么可能做出劫掠自家人的事。”

模糊的人影道，“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跟九天圣地比较亲近，还是跟我十三氏族比较亲近？”

“...”许敛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若说跟九天圣地比较亲近，不知道这位前辈会不会动怒，若说跟十三氏族亲近，他又无法欺骗自己，也不可能骗的了这位神话级的前辈。

他左思右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心翼翼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有什么区别吗？”

模糊的人影道，“当然很重要，也有很大的区别，假如将来九天圣地和十三氏族对上了，你到底帮哪边？”

许敛大惊失色，“十三氏族跟九天圣地有仇怨？”

模糊的人影道，“目前倒是没什么仇怨，不过在乱世当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九天圣地的底蕴很神秘，可以说，九天圣地是藏的最深的几个顶级大势力之一，将来跟十三氏族对上，也是有可能的事。

毕竟，超越至尊境的修行资粮很稀少，长生阶梯很拥挤，任何势力，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敌对的关系。”

许敛沉默了起来。

他经过慎重的思考，缓缓道，“我得到了十三氏族嫡系女子垂青，结为道侣，这是我的荣幸，十三氏族将镇族至宝伐世剑，以及圣灵图录这样的仙法给了我，我心存感恩，还有十三氏族的前族长，一直默默守护着我，直到我成长起来，这也是十三氏族对我的恩情，铭记于心，此生不忘。

只是，九天圣地也对我很好，特别是时间至尊，多次庇护于我，解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也不可能放弃九天圣地。

假如真的有一天，十三氏族跟九天圣地不得不成为对手，我会竭尽自己的全力，两边斡旋，希望两边以和为贵。

若是我尽力之后，还是无法阻止，那么，我只能两不相帮。

你们双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能给你们收尸了，顺便照顾好你们的后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模糊的人影笑了，“很好，若是你不加思索，便说跟我十三氏族比较亲近，我反倒不怎么相信你，你明确告诉我，你无法放弃九天圣地，足见你着实是一个懂得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