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主上的目的究竟是何,无从追踪,只能听之任之。
其实,她无比羡慕听雨和冰月,她们的立场纵然与陛下脱不开关系,可到底不会伤害到娘娘。
她便不一样了。
槛花笼鹤,到底无法活得肆意。
地上的人没了生息,唯有头上的钗子,金丝做托,珍珠为上,反着亮光,证明着有人曾经存在过。
一条微无其微的生命逝去,并未改变死牢内的剑拔弩张。
唐雨乔撇过脸去,不再看那朵凋零之花,他质问着兰榷,似有诱哄:“兰榷,你忠心侍奉的人不计后果地要杀你,你还要替其卖命吗?”
地上的血流淌到了兰榷脚下,他移了移步子,任由那条血河自在地淌着,垂首合上了眼:“今日的局,是你们设的吧,狱卒的话意在挑拨,春夏当也被你们骗了去,与我反戈相向。”
唐雨乔道:“你便这么相信你的主子?耳目被捉到,尤其是这么重要的耳目,任谁都会想着去灭口吧。”
“她不会的。”
兰榷很清楚,那个人的做法绝不会如此束手束脚,她会选择冷眼旁观,转而选可用之人继续她的计划。
她只会这么做。
唐雨乔见挑拨不得,无奈看向褚肆。
褚肆只是冷着脸,执起四方桌上的扇子,稍一拨动扇骨,扇叶处便露出了尖刀利刃。
“嗤——”
冷硬的利刃扎在穿骨处,捅了血的窟窿,流的更多了,兰榷咬牙皱眉,却怎么也不肯示弱。
褚肆淡淡地道:“夺魂蛊要怎么破解?”
兰榷先是一怔,意识到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只挑眉笑道:“陛下不是试过很多蛊吗?怎么会对这夺魂蛊不甚了解呢?”
他的话,让唐雨乔和郭茂皆是一愣,陛下试过?
褚肆倒是没什么好惊讶的,想着兰榷是那个女人的手下,对他在少时的事有所了解也没什么惊奇的。
“死鸭子嘴硬。”
十三行牙雕扇上少顷便流满了血,将雪白的扇骨染上了仇恶。
终究,他们没从兰榷的口中问出什么,只是留着他继续待在暗无天日的死牢。
幽静的宫路上,郭茂在一旁打着灯笼,唐雨乔心有疑惑,迟疑地问道:“陛下,留着他,还有什么用处。”
“借刀杀人。”
唐雨乔思索着这一招的可行性,眼神一亮。
他们自宫外截获的情报中只有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