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还是我与阿姐的双亲拼死救下的!”
陆影眼看着荣无忧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眼看便要发难,心里直叫苦。
“放肆!”一声暴怒从正堂门口传来,陆影扭头一看,虽然那人此时也是暴怒,但他到底是松出了一口气。
蔚正卿听到弟子通传,本是想来看看曲径的状况,但他一走到大门口便听到了曲庭刚刚的话,在荣固说话之前他赶忙出声制止。
曲径曲庭的父母是如何死的,在宗门是个秘密。众人只知他二人是为了守护宗门安危而死,详情却是无几人知道。
曲庭这话无心之人听了还则罢了,若被有心人记下,很有可能会牵扯出宗门隐秘。
“跪下!”
曲庭又岂不明白自己方才失言,可那是他的阿姐,他也只有阿姐了。
他没有犹豫,直挺挺的朝着荣无忧跪下,嘴上却还是惦记曲径:“曲庭失言,请宗主和无忧长老责罚。只是阿姐现下的状态实在叫人担忧,还望宗主能请医生来为阿姐诊治。”
一直被护在曲庭和慕闲身后的曲径此时突然动了,她向前走了两步,拽了拽曲庭肩膀上的衣物。
曲庭回过头去看她,只见曲径向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自父母双亲去世之后,他便再没见过阿姐笑了。
于是他回转过身,对着面前的荣无忧磕了三个响头:“请长老责罚!”
陆影和慕闲对视一眼,曲庭一人跪是请罪,若是他们二人也跪,那整个虚言峰的弟子都要跟着他们跪,那便成了逼迫。
于是二人打定主意,双双向立在门前的蔚正卿行礼,齐声道:“请宗主请医师来为师姐/师妹医治!”
群山之上,层台累榭,气也稀薄,寒意更重。
曲庭修道,但道法不佳,并不能以道法护体。
寻常弟子或跪或磕,只需受皮肉之痛,曲庭却要多受一层寒苦。
蔚正卿虽为青山万里的宗门之主,但荣无忧有意阻拦,他便不能直接将曲径带走。
曲径因何如此,他心中多少有数,于是便掠过了陆影和慕闲,直接看向了站在那里的二长老荣固。
荣无忧此时也不再低眼去看正跪在他面前的曲庭,而是若无其事的用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一下一下的顺着自己的眉毛,不发一言。
坐在下面的一众弟子,无一人敢出声。
蔚正卿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荣无忧现下为何是如此态度,蔚正卿心里清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