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眼睛,明暗不定。
伯伝摇摇头:“我不能说。”
千樱一怔,随即道:“不说?那么……我也只能抱歉了。”
千樱说完要走,伯伝却叫住她:“姑娘且留步。”
千樱原便是没想走,她再看伯伝,伯伝神色凝重,殷切的看着她:“姑娘,伯伝不知姑娘为何会知道这句话,可烦请姑娘放伯伝出这牢笼?姑娘既然来到此,想必亦非大恶之人,若姑娘可放伯伝这一次,伯伝定当永世记在心上,此生任凭姑娘差遣,万死不辞。”
伯伝说着,竟突地跪倒在地。
千樱大惊,伯伝一脸义气,眼中是铮铮确凿之色,千樱依然冷冷道:“你要我放你?你可知我是南疆王廷杀手?又可知王知道,我将要面临什么?”
伯伝眉微凝,他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只是千樱既然知道这句话,既然肯来到这死牢之中,却想必千樱亦非大奸大恶之人,想必亦有搭救之心。
千樱叹一声气:“玄澈王子对你可有救命之恩?”
伯伝摇头:“没有。”
“可是知遇之恩?”千樱道。
伯伝亦摇头:“不是。”
千樱不解:“那么,你为何肯为搭救于他,赔上自己的性命甚至是整个后半生?竟然……还向我下跪?”
伯伝缓缓叹气,望着千樱,诚挚道:“为人之臣理当为人尽忠,况且……王子对伯伝虽非知遇之恩,也无救命之恩,却从小待伯伝不薄,伯伝自小跟着王子,王子待伯伝有如亲兄弟,伯伝怎能……不对王子尽忠。”
“你这是愚忠。”千樱虽话如此说,心内却多少有所感动,伯伝看上去木讷愚钝,却不失为铁铮铮的汉子,可为了玄澈却肯舍膝下黄金,跪在自己面前恳求……
伯伝不语,半晌,千樱才道:“这牢笼关不住你。”
伯伝尚不及反应,千樱已抽出手中长锋,自上而下,手起剑落,黑金锁链溅出耀眼火花,那锁链应声而落,伯伝不可思议:“姑娘……”
“这锁链以南疆黑金制成,普通刀剑不可劈断,唯有南疆陨铁剑方可令它断裂,而这陨铁剑,除苏什邈风,只有我与云雀才有,所以……”千樱将剑递给伯伝,“拿着这把剑,杀出去……至于你是否能活着走出南疆,就与我再也无关……”
“那姑娘你……”伯伝接过长剑,依然不相信千樱竟果然会放了自己。
千樱苦笑:“我亦是为我自己一搏,我一时大意被你自牢狱中抽出我腰间长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