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脸上的红温不断攀升，熟透的苹果似得水润透红。
她大胆的提议，倒是让厉柏哲微微一怔……
握着衣服的手暗暗用力。
“……你才来，我怕你不适应。”
考虑到他们不是感情那么深厚的夫妻，这么早同床，恐怕对彼此都不好。
所以才决定暂住书房一阵子。
没想到季衍会主动提出这事，倒是厉柏哲吃了一惊。
“可，我们毕竟结婚了……”
季衍双手紧握床单，尽可能不让自己语调发颤。
“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所有情况了……包括夫妻生活……”
季衍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把这件事说的太露骨。
可嗓音却带着颤音。
脸上的温度更是烧涨的快要滴血。
季衍羞赧的用被子盖过头。
结婚意味着，从此他们共进退。
不论幸福还是灾难，他们都要共同扛下。
更别提同吃同住同睡，其中也包括亲密接触……
如果不是想通了这一切，她是不会同意结婚的。
“季衍……”
男人带了些怜爱的叹息。
短促的沉默后，他才大步走向床边。
季衍缩了缩身子，就听头顶传来温柔的嗓音。
“别勉强。”
男人宽慰着，温柔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发间，语调柔和。
“在你真的准备好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或许季衍自己没发觉，可是她在发抖。
这绝不是她做好准备的表现。
或许也是出于焦虑才病急乱投医……
“可是……”
季衍还想说什么，却见厉柏哲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慢慢来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没有强迫，也没有勉强，季衍的心忽然安定的沉稳下去。
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安心。
“睡吧。”
最后，像是安抚她的情绪般，男人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清浅的吻。
温热柔软的唇轻抵着额头，季衍愣了一秒。
安抚了她，厉柏哲揉了揉她的头，随即便起身，准备离开。
可熟悉的小手再度牵着他的衣角。
“我真的可以……没有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