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上的花样,是春夏秋冬四景,春日的牡丹海棠,夏日的菡萏荷叶,秋日是多瓣菊花,冬日是傲骨梅花。
春日还没过,夏天就冷不丁要挤上来,让人额间出了薄薄的汗渍。
收回了神,听雨一字一句道:“小祥子替陛下传过话,就走了。”
“什么话?”夏梓沅身子微微前屈。
“是...春夏,不,罪婢春夏,已死,陛下命人将尸首带到了长宁宫,身后之事,全然交由娘娘。”
来龙去脉,知情人不多,听雨也只知道,春夏死了。
床前的芙蓉花无缘无故地掉落了一片花瓣,风一吹,便落到了地衣上,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扫落到斗渣里,凭人丢弃。
“死了啊。”
夏梓沅木然地看着地上那片花瓣,不消几时,她又开口:“怎么死的?”
听雨进屋前掀开那层白布看过,身上打斗的痕迹很是浅显,脖颈处的那抹刀痕,才是致命伤,死得很快,没什么痛苦。
“一刀抹颈,看样子,是由他人所杀。”
“去看看吧。”
“是。”
听雨自榻衣柜一众鲜亮的衣物里,取来一件纯白的披风,披风下摆处绣着菊花,在这仲春与暮春之交,格外不搭。
连日有些吃不消,宽大的披风搭在肩上,将素来言笑晏晏的鹅蛋脸显得越发苍白了,正是病中,夏梓沅也无擦脂抹粉的兴致,更展玉软花柔之态。
刚一踏出房门,夏梓沅下意识地抬手遮眼,今日的日头不似先前温和,有些灼目。
远远地,看见惊风站定在地上的木搭子前,就连他怀里的狸奴也是耷拉着猫耳,说不出的肃穆。
没几步,就走到了那惹眼的白红之间,白布掀开了一些,恰好露出春夏那张惨白得渗人的脸蛋。
夏梓沅蹲下身子,伸手摸向了她发间唯一的一枚钗子,是那枚金累丝珍珠钗。
钗子本就是死物,一如往常的华美溢彩,人生前是活物,鲜活多姿,死后,没了那轻如鸿毛的灵魂,只是一副灰败的躯体。
到底,不得自由。
教人一时忘却了恩恩怨怨,平添云悲海思。
听雨沉默地牵引着夏梓沅的手收了回来,道:“娘娘,死人的东西,不吉利。”
出神地盯着春夏的面容看了几眼,夏梓沅喃喃道:“人都会死的,你我终有一日也会。”
“听雨,你说,她为何在做事前要戴上这枚钗子?她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