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安庆的嘴巴并没有用胶带封住,但是他没说话。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黑帮人视野里,这多少让他这位公安局长感到汗颜。
腾锋离开沙发凳,缓缓朝娄安庆走过来。之前在武姓老头面前抽出的那把片刀,依然提在手中。
“腾锋!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公安局局长!”娄永庆朝着腾锋嘶吼,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把片刀。
“你是。但是她,不是!”腾锋话还未完,刀锋已经划过葛兰的喉咙。
腾锋手起刀落后,娄安庆还以为腾锋只是装样子唬人。因为那一刀过后葛兰脖颈上并未出现伤口。
直到那道伤口在娄安庆眼前如烟花般忽然绽放。并不是没有伤口,而是刀锋过于锋利。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葛兰双手捂着脖子,躺在地上挣扎了几分钟后就再也不动弹了。
娄永庆面如死灰。两眼发直,瞳孔放大到了极点。耳朵轰鸣。四肢仿佛脱离了自己,麻木得没有一丝感觉。娄永庆不是没见过死人,甚至也在自己做警察的生涯中,击毙过犯罪分子。但是这和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的感受完全不同。腾锋的那种随意,令他不敢相信这是在杀一个人,而是像是杀一只鸡。
“娄局,我想,可能是我过去的态度,让你有所误会了!”腾锋将刀重新插入后腰。“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随和!”
“对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腾锋用白布抹了抹手后补充道。
娄安庆起身,行尸走肉般地朝门口走去。
“记住,我不杀你,并不是因为我不敢杀你。你或生或死,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别太久,我没那么好的耐性。”腾锋冷冷地对着娄安庆的背影说道。
娄安庆刚离开,武姓老头就在白帮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回来。不过,在看到地上的那具女尸后,很快晕倒在地。
事发当夜,暑气蒸人。武安奎在家,一夜翻来覆去,也未曾睡的踏实。当他听闻手下汇报消息时,脑子还是浆糊一团。直到手下快退出房门时,他才从床上惊起,喝道:“你说什么?你给老子再重复一遍!兰香阁怎么了?”
手下只好折回,将刚才所说之事又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
武安奎如梦初醒,一头栽倒在床上。
“侯彪,死了!葛兰也死了!兰香阁被迫转让给了白帮。我那不争气的老舅也落在白帮手里!”武安奎自言自语道。
“快给娄安庆打电话!”武安奎从床上探起身来对手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