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收回视线,君寒将挂在一旁的黑袍取来,轻轻地盖在苏子浅的身上。
虽说如今已进‐入初夏,天气亦逐渐的炎热。
但在断崖之下,尤其是清晨和夜晚的气候,却还是有些寒冷。
草屋之内没有薄被,亦只能用自身的衣物,当作保暖的工具了……
之于午时的事情,虽说他早已恢复平静,却并没有忘却,在瞧见苏子浅脸色不对之后,却立时抛在脑后……
自己有那么奇怪的表现,君寒不自觉的冷了脸,他凉凉的瞥了一眼苏子浅,道出两个字:
“麻烦……”
静寂的夜里,君寒将桌上的草药挑好,分成两份的剂量,而后躺在榻上。
大手一挥,暗黄的烛光灭尽,他与苏子浅,和衣而睡。
他可没有苏子浅的怪癖,半夜惊醒会对身侧人动手。
依着他的性子,要他将床榻让给苏子浅,委屈自己,支着下巴到天明,那更是痴人说梦……
是以,为了让苏子浅明日有足够的气力,扶他回府,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今日他为了寻那些草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眼睛一闭,顿时有了睡意。
昏昏沉沉间,苏子浅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绞痛,很是不舒服,她蜷缩着身子,侧了身子。
覆在身上的黑袍松松垮垮的,半掉落在与君寒相隔的细小缝隙中,有些冷,她便离温暖的地方靠了靠。
往昔,苏子浅的睡姿是最为安稳的。
睡前如何,她醒来之后,便是怎样,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君寒亦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将同她共一个床榻。
那跟之前与苏子浅共一个帐篷不同。
他的帐篷,空间极大,两人躺在帐篷内,都还有多余的地方,可草屋中的床榻,没有。
若是两人都不动,尚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一旦有一方移动了位置,另一方则会轻易碰触对方。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入鼻中,有温暖的气息浮动在脖颈之处,有些痒。
君寒不适的侧了身子,离那浮动的气息远了些,似是有了意识,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睁开眼眸的同时,低头向那股热源看去。
一看,却是一瞬间呆滞。
长发散落在床榻之上,苏子浅紧蹙着眉头,整个人是以蜷缩的姿态,朝着他这个方向侧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