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楠的身体在杜衡的针灸下有所好转,且每每召唤怜儿前来时他都会点燃熏香。
起初他并不知道所谓的致幻到底有何功效,可当看见她的模样一切都已经想通。
这熏香并非简单地致幻,而是能够让人在幻境中沉沦致死。
怜儿看向他的神色也愈发地柔情,眼神似乎在诉说着她的忠贞不屈。
“身体好转不少。”杜衡将烤过的银针一一收起来,“但碍着黄氏的情面,你这些日子要处处与怜儿共处一室。”
收到最后一根银针,杜衡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二公子,你身体恢复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出去,尤其是在黄氏面前。”
谢司楠知晓杜衡话中含义,只看着他点点头,“杜掌柜,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听着床上传来的声音,杜衡似笑非笑,“二公子,你听这个声音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想到是恶心人的东西,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谢司楠看着他想也不想地开口,“这些日子有劳杜掌柜给我看病。”
他说着就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杜衡手中。
“我的东西比不上谢司禹,还希望杜掌柜莫要嫌弃。”
察觉到杜衡的视线,谢司楠正欲开口就听见杜衡的声音响起,“二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些日子给二公子看病问诊皆出自本心,与他人毫无干系。”他说完就对着谢司楠鞠躬作揖。
“我不过是按照上天的意思与二公子结个善缘,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杜衡收拾好药箱后就带着药箱消失在他的门口。
谢司楠走到位置上坐下来,他开始一笔一笔地写字,这些年他并不精通六艺,若是说唯一能够拿出手的,大概也只有这一手漂亮的字。
一笔一画,在与文字共鸣时,似乎听见隐藏在文字中千年的秘密。
烛火熄灭,谢司楠听见床上的声音响起,“今夜又宿在公子的房间中。”
谢司楠头也不抬,继续写手中的字,“怜儿不用放在心上,你乃是母亲给我的通房丫头,就算是想要宿在院子里我也没有异议。”
谢司楠从那个女孩的眼神中看见了一点野心,看见一些想要抓出成功的机会。
谢司楠此刻尚且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拿捏一个女人的方法却还是有的。
他放下手中的笔,将目光落在怜儿身上,“怜儿,当年你是由母亲送到我的院中来如今想来卖身契应当还在母亲的手中。”